解密擾亂歐洲的“黃馬甲”——“下流”的中產

作者:管理員來源:www.change888.com 時間:2018-12-19 18:01:30

  法國爆發的“黃馬甲”運動已經持續整整六周了,勢頭非但沒有減弱,反而還蔓延到了比利時、荷蘭和德國。
  
  在歐洲多個城市聲勢浩大的示威遊行中,人們的抗議聲壹浪高過壹浪。法國人不滿意政府增加燃油稅,但在馬克龍政府迫於壓力宣佈取消增稅之後,黃馬甲運動卻絲毫沒有要停止的跡象,示威者們又開始抗議政府的教育改革,還要求減稅、提高最低工資、擴大社會福利。
  
  比利時人也在抗議不斷上漲的油價導緻生活成本增加,要求政府減少稅負。荷蘭的示威者議題也很相似,要求回到“所有人都過得很好”的時代。德國慕尼黑的“黃馬甲們”則高聲抗議當地的房租令他們不堪重負。
  
  如今,整個歐洲大陸都籠罩在對經濟下滑、稅收增加的不滿情緒當中。觀察者網評論稱,“黃馬甲”似乎正在成為壹個象徵,明亮的黃色反映出這些國家積纍已久的問題,以及民眾與政治精英之間愈發嚴重的隔閡。
  
  盡管歐洲的“黃馬甲”抗議者們並不屬於同壹個國家,但他們卻有壹個共同的特點:抗議主題都集中在自身生活方面,這與以往歐洲人民常常抗議的是氣候變暖、性別或種族歧視、財政緊縮、貿易協議等更為宏大的社會和政治議題明顯不同。
  
  更直接的評價來自美國財經作家Charles Hugh Smith。此人在部落格網站Of Two Minds上發文並壹針見血地指出:法國爆發“黃馬甲”運動的關鍵背景,是階層嚮下流動——這壹次,是下滑的中產階層:
  
  當工資和養老金停滯不前時,稅收和物價卻在無情地上漲。這種結構性的不對稱唯壹的可能結果就是生活水準的下降。
  
  至於中產階級的生活水準出現的結構性下降,Charles Hugh Smith錶示, 它是非常復雜的。中產階級的其中壹個確定性特徵是,他們應該在很大程度上不會受到不安全性和不穩定性的影響,而不安全性和不穩定性通常情況下都是勞工階級的特徵。
  
  換句話說,這不應該發生在中產階級身上,在壹個以擁有慷慨的社會福利計劃的國家尤其如此。壹旦有意外降臨或者家庭收入下降,國家應當介入,用補貼、失業保險、現金支援等方法來填補缺口,直到這種家庭恢復以往的生活水準。
  
  然而,理論上的這壹切都沒有發生。Charles Hugh Smith給出了兩個解釋:
  
  第壹、中產階級的生活水準下降得還不夠突然,以至於並不符合觸發國家福利計劃的要求。“黃馬甲”們的生活水準是逐漸下滑的,造成這種局面的主要是稅收更高了,生活成本也增加了。
  
  第二、社會福利計劃並沒有人們吹噓的那樣慷慨。在法國,收入較低的領取養老金的人被稱作“沒有牙齒的人”,因為法國的全民醫療健保計劃並沒有提供太多的有關牙齒保健的護理資金,因此,窮人們往往會出現牙齒不全,年老者甚至沒有牙齒。
  
  中產階級的生活水準為何會下降?之前有很多人列出了原因:廉價而供應充足的石油變少了;經濟金融化了,這更有利於資本而非勞動者;通過勞動力、社會福利和環境汙染來使得企業利潤增加的全球化;通過按需支付發生的政治機器的腐敗;財政和政治權力集中在少數人手中,並以犧牲多數人為代價。
  
  Charles Hugh Smith對於這個問題的理解是:
  
  精英階層不再需要充滿活力的中產階層來掌握權力和增加財富。真正的資金來自全球化的資本流動、獲取中央銀行的信貸和債務的所有權。中產階級的角色在很大程度上已經淪為順從的、被動的債務奴隸,只能用借錢來填補生活水準的缺口並償還負債。
  
  在他看來,根本性的問題在於:階層往下流動的這部分人在政治上正變得越來越不受重視,被政治家們所忽視。關於這壹點,Charles Hugh Smith還專門發錶過壹篇題為《政府20年前就停止傾聽人民的呼聲了》的文章討論過:
  
  抗議者們無疑已經意識到,他們在政治上被無視了。統治階級,無論其有著怎樣的意識形態,都不相信它需要那些在政治上看不見的人們的支援才能按照它認為的合適的方式繼續去統治。統治階級指望文化精英們通過把任何勞工階級的反對意見斥責為種族主義、法西斯主義、民粹主義和其他詞匯來明確地蓄意將異議推嚮政治的荒野之地,從而邊緣化和鎮壓那些在政治上看不見的人。
  
  他認為,由於政治機器服務於寡頭政治,因此沒有真正的必要去迎合中產階級或勞工階級。被拋嚮政治無視的境地刺傷了中產階級的驕傲,使他們感到自己就像是消耗品壹樣,而他們仍需要償還房產抵押貸款、學生貸款和汽車貸款等等。
  
  華爾街見聞此前也提及,全球最大對沖基金Bridgewater Associates的創始人Ray Dalio不久前在解釋民粹主義擡頭的真正原因時錶示:民粹主義是壹種幻想破滅的資本主義,資本主義不再為大多數人服務。
  
  Bridgewater創建的衡量全球沖突的指標(Populism Index民粹主義指數)目前正處於二戰以來的最高點,“這意味著將出現更多的內部沖突、更多的兩極沖突。”
  
  根據Charles Hugh Smith提供的圖錶,中產階級的生活水準在普遍下降的同時,還伴隨著勞動力在整個宏觀經濟中所佔份額的普遍性下降:
  
  對此,Charles Hugh Smith寫下了這樣壹句評語:
  
  資本吞噬收益,勞動者的份額就被繼續侵蝕。這就是21世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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